现场惨不忍睹,淌了一地的血,风稚让人收拾屋子,将尸体装进麻袋里丢到后山喂狼。
霍桑知怒意未消,狠厉问:“参与暗杀的其他人呢?带上来,我一个个审。”
这是还没发泄够的意思,风稚无奈:“是您说要清理内鬼,当晚将其他人尽数押解回去,连同名单上的人一并抹了脖子。”
当晚尸体焚烧的烟雾,好几天都没散去,现如今那里还笼罩着一层血雾。
去清灵川那日,分明说要引蛇出洞的是他,当晚让人撤离布防的也是他,成功引诱出敌人再次动手,再一举歼灭的也是他,现如今瞧着他,却是有些后悔的。
悔就悔在不该将温召带去,霍桑知向来自负,没人能放到眼里,这次意外险些让温召丢了性命!
别看他一脸意料之中的平静,实则早就失了本心,所以温召昏迷那段时间,他几乎日夜待在这里审犯人,用的是最原始的手段,残忍至极!
身上一股子的血腥气,他自己闻不见,外人却是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这两天牛家不太平,牛家老奶奶早被大夫断言活不久,当晚温召重伤送回来没多久,她也晕了过去,后来就一直没醒,狄莫君看过,说是大限将至,就这两天的事了,所以牛大牛三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前照顾。
当日晚上,温召没能醒过来,反而又发起高烧,温度迟迟降不下来,霍桑知发了怒火,在房里摔了一地的东西!
风稚和狄莫君在门外不敢进去,牛大就在此时过来,送了些新熬煮的鸡汤过来。
与其他人害怕霍桑知的人不一样,牛大颇有无知者无畏的气势,端着鸡汤进屋,笑呵呵的将弟弟踹翻的炉子又摆好,打扫了地上,重新添了柴火,小火将鸡汤煨上去。
“这样,温召弟弟一会醒来,就有鸡汤喝了。”他傻傻道。
霍桑知性子再恶劣,对一个只知道傻笑丝毫不畏惧他的傻小子也不值得生气,耐着性子等他说完。
没曾想人却没走,反而搭了凳子在房里坐下。
“我弟弟生气的时候,也总爱这么摔东西。”牛大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