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眼已至床前,见温召一张脸银白毫无血色的脸,恹恹憔悴的紧,霍桑知心里一紧,已经张口问狄莫君:“他的伤势怎么样了?怎么瞧着脸色还这么苍白?”
狄莫君被他呵斥心有不满,此时置气的回道:“中了一刀,没死就算命大,难不成还要他生龙活虎的?”
这般气人的话,霍桑知竟也没发怒,只是掠一眼狄莫君:“你先出去。”
狄莫君咬牙,转身就走。
霍桑知倒了杯水来,扶着温召坐起来些,不小心扯着他腹部的伤口,温召斯哈唤疼,声音跟奶猫似的虚弱的紧,霍桑知急在心头,也不敢乱动他,只是说:“你别听她胡说,我不喜欢她,此女虽然脾气不好,但医术是信得过的,你放心,我一定让她治好你的伤!”
温召唇口有些干裂,被霍桑知润了些茶水:“你刚醒,我让人熬了粥,我喂你吃一些?”
他说着让风稚端了一碗米粥进来,亲自来喂。
温召吃下一口,远远就闻到来人身上的浓厚的血腥味,跟那晚上的人血一个味道。
温召喉咙动了动,此时看‘牛二’,咳嗽了一声,缓缓问:“刚才那女子并不叫你牛二,是怎么回事?”
他问的平静,霍桑知就停下喂饭的手看着他,平静的答道:“我本名并非牛二。”
这场误会持续已久,霍桑知依着自己狂傲的性子确实有意隐瞒,本以为坦白时温召会大闹一通,然则他只是疲惫的闭了闭眼,一碗粥只吃了小碗,直到再次睡下后什么都没说。
霍桑知站在床边,盯着床上睡着的侧影看了许久,他眉间皱着,怕的人跟他吵,但又怕人不吵,便如这般,心里怎么也不舒坦的。
霍桑知在房里烦躁的走了两圈,也没找到烦躁的根源,便又出去找人的晦气。
牛家原来的偏院让人搭了两间简易的木头房,守了一圈人,霍桑知去的时候,风稚正守在外边,见他过来,便过去,低声说:“少主,里边人已经咽气了。”
霍桑知眼一冷:“不说让你看好他吗?有伤治伤,只要留口气在!”
风稚一脸为难:“您刚才离开时就已经不成了,被您折腾了三天,骨头都碎了一地,何况他能交代的都已经说了,知道您拿他撒气,早就没了求生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