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都是烫的,像一朵催熟的花,莽撞又多情地盛放,牵连出缠绵的蜜糖。
余昧抓着他衣领的手就渐渐松开,温热的手指划过他喉结,猫似的轻轻抓挠,受不住似的,又不肯放开他。
直到淡淡的铁锈味道弥漫开来,他才终于从得偿所愿的好梦里惊醒,退开些许,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对方故技重施地拉回原处,有些狼狈地撑着沙发靠背,像个暧昧过头的“壁咚”——“沙发咚”。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余昧偏过头,用发烫的侧颊贴了贴他的内腕,抬眼看向他,淡色的虹膜上蒙了一层水,又被刘海细碎的阴影遮挡,滤出层层落落的碎光,像某种价格高昂的宝石,或是引人陷落的万花筒。
明明眼角都被亲得泛红,呼吸也急促,他居然还能维持平稳的语调,目光柔软,是那种纵容的、把人捧在世界中央的深情。
“我是说,我爱你。”
第86章 梦
接下来的一整个晚上,余煦问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一开始可能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的成分在,到后来就是单纯地耍赖了。
余昧倒也不去戳穿他,他问一遍就答一遍,认认真真地回答他“喜欢啊”,像是要把之前欠下的情话都补全。
后来实在受不了他过度黏人的状态,吃完晚饭才提起之前所谓的生父联系他的事,问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
这个电话倒是比他想象中平和很多——他原本以为失散多年的家人重逢,总会有一方情绪激动。
但余煦的亲生父母似乎和他一样,也都是没什么锋芒的性格,电话里只是连连地说对不起他,说其实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余昧替他找亲人的事,一直在默默关注,没联系他也是有苦衷。
挺俗套的桥段,私生子,生父生母是真爱,但父亲迫于家族压力,和另一家的女儿商业联姻了。
“婚前我们就各自有喜欢的人,联姻从一开始就是做给家里看的,现在老一辈老的老病的病,实权传到了我手上,也就没有保持婚姻关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