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怕你嫌我烦,就一直忍着没去烦你……”余煦自嘲似的笑了笑,“毕竟当时易感期,现在我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挺烦人的——但我当时说的都是胡话,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的,我也没那么在乎……”
余昧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他的手指,闻言就略微挑起眉,淡淡地反问道:“没那么在乎?”
当然是在乎的,否则也不会借着易感期失控说出那些真心话——但现在他很清醒,能用理智压抑那些不合时宜的患得患失,第一反应还是点头。
“那算了,”余昧收回手,煞有介事地说,“我本来还想……”
余煦愣了愣:“想什么?”
有些话没那么容易说出口,饶是余昧在观众的目光焦点里活了十几年,也不见得比情窦初开的年轻人好到哪里去,话才开了个头,耳朵已经悄无声息地红了。
但到了这一步,也容不得他再反悔。
于是到最后他只能垂着眼,不太自然地轻声道:“想着领证很久了,要不要试试他们说的婚内恋爱——但既然你不在乎这个,那还是算了,我总不能强迫你。”
说完他自己都嫌逻辑颠倒,有强词夺理之嫌——却还是有点儿别扭,说不出那句喜欢,只能指望余煦自己领会。
所幸他的小狗很聪明。
余煦看着他淡色发丝下泛起薄红的耳朵,怔了怔,突然有些慌乱地站起来,像什么临时被点名提问的小朋友。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眼睛亮晶晶的,惊喜藏都藏不住,却还要努力保持理智,“其实没关系的,妹妹,你要是还没想好,我也可以……”
余昧对上他居高临下的视线,心跳就难以自抑地烫了几分,也不想再解释,只朝他伸了伸手,示意他弯腰。
然后拉着衣领把他拽下来,安静地吻上了他的嘴角。
余煦似乎愣了一下,才不太确定地拢住他颈侧,感受着掌心急促的脉搏,一点一点加深这个吻。
明明亲过很多次了,他却还是被心上人柔软的舌尖蛊惑,忍不住去试探,厮磨,甚至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