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沉默良久,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从进门起就不太对劲,种种行为都很幼稚,“可能有点累了。”
他习惯了把事情都藏在心里,这么莫名其妙地在玄关口抱几分钟、说一句累了,对他来说已经称得上一种宣泄。
宣泄过后理智回笼,他才觉出有些不妥,抿着唇退后些许,打算先换鞋。
弯腰前却被余煦伸手拦了拦——他就看着青年蹲下身,垂着眼替他解开鞋带,握着脚踝脱下那只鞋,又帮他换上居家的拖鞋。
动作很自然,和余煦出门前帮他整理衣领、偶尔打个领带戴个饰品也没什么区别,却还是让他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背在身后的手撑着门把,被腻得不太自在:“我自己来……”
余煦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固执地帮他换好另一只鞋,起身时凑过来亲了亲他的下巴,轻声道:“回家了,吃饭吧。”
第63章 痕迹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包括吃饭,还有吃完后两个人像平时一样在客厅消磨时间,余煦都没有再问起他怎么了,只是有意无意地有点儿黏他,写作业要让他陪着,洗澡要在浴室门口等,还执意要帮他吹头发。
余昧习惯了用滚烫的水洗澡,从浴室出来还觉得有些冷,下一秒就被裹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同居这么长时间,他对这样莫名其妙的拥抱已经很习惯了,却依然不太适应余煦抱他时候喜欢蹭他脖子的小动作,被弄得有些痒,就忍不住轻轻拽了拽余煦的后衣领,训小狗似的:“好了,别闹了——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嗯,差不多了,寒假要参加一个数模比赛,晚上可能还要抽空看看书,”余煦被他训了也没脾气,眼里还是带着笑意,拉着他往楼下走,“不急,先帮你吹头发。”
余昧最近一次补染头发还是演唱会前,巡演结束后一个多月没再打理,已经长出了一截分层的黑发,发尾也长到能盖住后颈。
平时戴帽子出门看不出,他也忘了这回事,还是刚才上楼前向蝶提了一句,说过两天要录综艺,还要抽空去趟理发师那里。
余煦听他说完,还觉得有些惋惜,一边轻轻拨散他半湿的头发,一边小声嘀咕:“但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发型。”
喜欢看他扎辫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
余昧看了他一眼,倒是没什么所谓:“那就不剪短了,反正我也不怕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