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冶下意识乖乖张嘴，席把苹果喂到苏冶嘴里，然后还不等苏冶吃掉，自己先凑上来，就着苏冶的嘴咬了一口。

兔子耳朵被咬掉了，只剩下半截。

苏冶弯起眼睛，笑着吃掉，习惯性道：“你好幼稚。”

席哼笑了一声，没说什么，比划着刀又削了一块。

苏冶安静半晌。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席停下动作，想了想，诚恳点头，“是有点。”

苏冶立刻很难过地蹙起眉。

然后他听见席开口。

“我没想到意识不稳定的你也会主动抱着我又亲又啃。”

苏冶愣了一下，然后脸慢慢红起来，”...你不要再说了。“

舌尖交缠啃咬的触感还停留在苏冶的脑海里，让苏冶极度不好意思。

他怎么...那时的他是怎么想的。

怎么能在摩天轮里就抱着席亲。

“不过多亏这个，我才知道。”席笑得肆无忌惮，“原来水水这么喜欢我啊。”

苏冶没吭声，偏过头去望着窗外的雪。

等席再度研究起果雕的时候，听见苏冶出声。

苏冶手指绞着，像之前刚醒来的幼童模样。

“嗯，很喜欢你。”

席凑过去，坐在床边，“喜欢谁啊？”

苏冶垂眼盯着被面，弯着眼睛悄悄笑了起来，然后拨开右耳的碎发，转头飞快地轻啄了一下席的嘴巴。

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时，发出很细微的“啵”的一声。

“喜欢席。”

席偏偏要歪头去看苏冶转开的眼睛，

“谁喜欢啊？”

苏冶转头，又轻轻亲席一下，“我。”

席笑得双眼亮闪闪的，“你是谁？”

苏冶倚着席的肩膀，笑意柔和。

“我是苏冶。”

席陪苏冶坐了很久，两个人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多数时间是苏冶发呆，席盯着苏冶瞧，然后被苏冶发现，苏冶再红着脸去捏席的手指。

虽然现在的苏冶恢复了一些，但席的心仍旧不太好受。

小苏冶在新闻里那句“我没有家了”，一直绕在席心头。

“水水，等你好起来我们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