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它瑟瑟发抖闻着味道从病房的客厅钻进房间,毛绒绒的小短腿有着惊人的弹跳力,猛得跳上了床。
它拱进简辞的怀里呼呼大睡,简辞还被祁修景搂着,看起来活像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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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景只是一时生气,倒也不至于真和只猫过不去,顶多偶尔酸溜溜撒撒娇。
简辞刚给小猫洗干净、迅速烘干免得着凉,就听祁修景忽然道:“阿辞,我想洗澡。”
“嗯?”简辞歪头,“我给你打湿了毛巾擦擦?”
祁修景身上有伤,那么严重的前后贯穿伤,加上凝血障碍让他的伤口比一般人愈合慢,感染了绝对能要他半条命。
祁修景又洁癖得很,不洗澡的话浑身难受,觉都睡不着。
刚恢复记忆时他脸皮很薄,简辞想帮他擦擦身上他都不让,非要自己在浴室里艰难擦身,然后穿好衣服,简辞帮他洗洗头。
远远不像现在这样,为爱学会各种心机技巧,逐渐会装可怜。
简辞道:“洗澡?你这伤……”
伤口是好了不少,但人还是瞎的啊,瞎子洗澡万一摔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病房里有独立卫生间,虽然还做了干湿分离,但只能淋浴没有浴缸。
“你和我一起洗。”
“不!”简辞斩钉截铁道,“你算是我什么人啊,那你不就看光我”
哦对,瞎子看不见。
简辞再三确认,眼看着祁修景自己一个人摸摸索索险些撞在卫生间的玻璃上,确实是真看不见,这才放心脱了衣服。
干湿分离区不大,两人都脱得一|丝|不挂、不得不挨在一起,十分暧昧又羞耻。
当水珠顺着祁修景的发梢与锁骨一路淌下来,划过他肌肉线条分明的腰腹,然后再往下看到……
大概是水温有些热,简辞的脸愈发红得发烫,不敢看,却又忍不住想看。
两人虽然保持暖床关系,但重生后其实一次都没做过,就连看清祁修景的身体的次数也只有他被下了药那一次。
当时简辞正曲线救国拯救自己不被爆炒,专心手艺工作,根本就没有看清。
祁修景的健身锻炼和工作一样是放在日程安排上去执行的,身材一直保持地非常好非常适度,有削薄肌肉但不夸张,充满了美感,即使住院修养一段时间,现在也依旧好看。
简辞越看越脸红。
好在祁修景看不到他,趁着祁修景看不到,他肆无忌惮低下头,看着水珠流淌的过程。
然后不得不收回自己重生那天对祁修景的恶劣评价。
其实当时只是为了气死祁修景而已,这样优秀的“工作工具”,当然不是真的活儿太差,相反,其实还挺……
简辞越靠越近。
祁修景能感觉到简辞的气息在逐渐靠近他,但他眼前一片漆黑,并不知道简辞究竟在做什么。
热水流淌下来,祁修景下意识伸手擦了擦脸,忽然感觉眼前一亮。
他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闭上眼睛转了转眼睛,重新睁开。
眼前是一片模糊重影,天旋地转许久,然后逐渐变得清晰。
他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