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点小风寒。”户部尚书回禀道:“已经好了。”

“那就好。”封长行重新埋下头批阅起了奏折,似无意的呢喃了句,“下月便是成婚大典。”

“孤不希望这期间会出什么岔子。”

户部尚书登时冷汗涔涔,忙不迭地应了声是,见封长行没有下言后,这才踱步出了书房。

他前一脚刚一走,后脚穿着宫裙的念秋便匆匆跨进了门槛。

“殿下,有人求见。”

念秋现在已经被调入了太子殿,一是可以保护太子的安危,二是可以掩人耳目的传递消息。

她刚禀告完,书房外就走进来两个一高一低的身影,皆披着兜帽斗篷,站在前面的人五官隐在帽檐的阴影里,只能看到一截削尖的下巴。

封长行刚好批阅完了最后一本奏折,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黑色人影时,他眼里一怔,随即一脸惊喜地喊道:“太傅!“

他倏地站起身,略带急切地从案后迈步出来,“你何时回的京城?”

傅时雨摘下兜帽,那张清艳蕴媚的脸随之在阴影里显出来,黑云翻墨般的乌发如流水般泄在肩头。

自从上次受了重伤,他现在脸上还染了几分病容,眉眼变得更加地浓黑清晰。

一年未见,当看到他的脸时,封长行失神一瞬,眨眼又恢复如常,高兴道:“太傅事情办完了?”

“嗯。”傅时雨有些冷淡地应了声,“殿下这些日子在宫里可好?

封长行点了点头,想起什么,又连忙解释道:“太傅,我本想写信把监国一事告知于你,但见你在外劳累,还要操心我的事,所以才未在信中提起。”

烛台上的火光恰好映进傅时雨的眼底,流光熠熠,光华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