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次,我会考虑再多花几十年功夫,找其他人来接替我的位置。”

傅时雨拿出丝帕,眉眼清冷,不紧不慢地擦着手上血迹,不紧不慢地吐了两个字,“虚伪。”

听到这两个字的庄樾倒是咧开嘴角笑了,身子如同一团轻影,眨眼就到了傅时雨跟前,稍稍俯身,仿佛快要触到傅时雨的没什么血色的唇上。

“你敢。”傅时雨掀起眼皮,凉凉地瞅他一眼。

庄樾在离他只有一丝距离的地方顿住动作,情色地凑近傅时雨耳边,“我以为只有你能懂我。”

“毕竟我们是同样的人,不是吗?”

傅时雨嫌恶地推开他的脸,烦躁道:“谁会像你用一魂一魄,去创造一个自己的影子出来。”

庄樾随意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可不是我的影子。”

“人家有名有姓。”

傅时雨懒得跟这人在这个话题上多扯,免得又一不留神触到了他的逆鳞,“既然不愿说,那你现在可以滚了。”

“呵呵呵——”庄樾冷笑道:“你对我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傅时雨置若罔闻地往门边走去,眼见着他快要跨出门槛,庄樾突然在身后没头没尾地说了句,“皇宫里重病在榻的那位。”

他意有所指地说:“应该活不了多久了,趁他现在苟着一口气,去见见吧。”

傅时雨目光深长,失神地看向院子里那颗光秃秃的柿子树,良久后,才意味不明地嗯了声。

——确实该进宫了。

“不好了!左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