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语气里藏着不明显的坚定,朝落惶恐震荡的瞳孔里总算有了点神采,她重重地点点头,握着傅时雨的手下了马车。
“羡行,你等等!”沈言亭被地上的木头绊了个趔趄,差点狼狈地摔在草地里。
楚晏顿住脚步,意味不明地睨着他,问:“你认识那个人?”
沈言亭茫然不解道:“谁?”
知道他不会说实话,楚晏也懒得同他虚与委蛇,淡淡道:“明日我安排马车,送你回去。”
沈言亭脸色骤变,忙道:“我不回去!”
话音刚落,瞥见楚晏没什么情绪的视线,他心里一紧,解释道:“我担心你,不想回去。”
“我不用你担心。”楚晏毫不留情面地说:“再者你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留军营里于我也是负担。”
他字字生冷,句句戳心,沈言亭不禁含着泪花,控诉道:“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凭什么我在军营里便是累赘,那位傅公子不同样也在军营里吗?”
楚晏眉间微蹙,淡淡地看他一眼,说不上讥诮,也谈不上蔑视,但沈言亭心里却很是不舒服。
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硬要楚晏说出一个答案,嘴上才肯就此罢休。
楚晏凉薄无情地说:“你同他不一样。”
“为何?”沈言亭抹去颊上的泪痕,有些咄咄逼人道:“他可以跟你上沙场杀人吗?”
“若他可以,那我也可以。”
楚晏双臂吊的有些累,他轻轻往上提了提,见沈言亭执意要听,他便也如实回答:“他是军医,可以救人。”
“你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