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了。”

最后两个字咬的极重,他不像朝落,当年跟着楚将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清楚明白名节对于女子的重要性。

重阳陡然自残似的,在坚硬的石板上磕了三个响头。

他力气大,磕的重,额间瞬间破一大块皮,鲜红的血蜿蜒的从脸颊流到下颚。

饶是这样,重阳心里的郁结还是没能消减,他头一次明白力不从心的难受滋味。

楚晏冷淡道:“看守的士兵呢?”

重阳答:“被绑了,在听候发落。”

楚晏刚想说砍了,但念及傅时雨在场,那两个字又硬生生吞回去。

傅时雨似有察觉地瞥他一眼,漠然开口:“世子不必在意我的想法。”

“……”

被戳穿心思,楚晏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偏偏不如他所愿开口。

傅时雨也没再管他,一夜没睡他现在头疼得厉害,想先去躺会儿,然后尽快带柳小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准备先帮她们找个安静的城镇安置下来。

至于那些百姓,作为傅时雨,他连看一眼都会心生厌烦,但作为傅大夫,他依旧要尽该尽的责任。

楚晏看到傅时雨上去后,这才垂眸看着还跪在地、一脸失魂落魄的重阳,“出了什么事?”

重阳把苍笙大哥染病,和柳如盈当时在旁边等等所有事,一字不漏地全部叙述给楚晏听。

楚晏听后,阴晴不定地淡淡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