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死了。”

傅时雨踱步走进来,脚步很轻,还没耳畔的风声来得清晰。

楚晏则不言不吭地跟在身后,如同一尊没有喜怒的石佛,朝落见着他走进来,眼里升起些诧异。

“死了?”胸腔充斥着怒火的春情瞬间被一盆凉水浇灭,她申请呆滞地瞪着眼,“就这么死了?!”

“他害了我们小姐,就让他这么死了!”

傅时雨沉默几息,并不作答,只轻轻叹息道:“别留她一个人在屋里。”

“好好去陪陪她吧。”

春情眼里一怔,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匆匆忙忙地往楼梯上跑去。

朝落似懂非懂,但见春情神色慌张,也紧跟着她上去了。

她们前脚刚走,听到消息的重阳风尘仆仆地奔进来,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

傅时雨心里百感交集,轻声说:“起来吧,重阳大哥。”

重阳没动,眉宇间夹杂着一丝痛惜的悔恨。

楚晏冷冷瞪他一眼,察觉到他视线的重阳心下沉了沉,表情渐渐凝固。

——这件事,他要负很大责任。

见重阳执意不起,傅时雨只能先开口问道:“苍笙怎么跑的?”

重阳沉声回答:“看守的两个兵听到明日可以启程回军营,心里高兴,喝了点小酒,后来有个中途去上茅厕,剩下的那个兵被苍笙打晕了。”

“苍笙拿了钥匙偷跑出了屋子,我当时正在给那些士兵交代事情,也没留意到这边的动静,后来小解回来的兵看到房里已经空了,跑来向我禀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