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坚持日心说真理却被愚昧的教会反对的异端哥白尼。
对于这种人吧,江时一向懒得去纠正他们的世界观。
就像顾长英,江时只会用最恶毒的法子让她感到惧怕,让她憎恨至极又无计可施。
以后也不敢再来碰瓷儿。
这就够了。
至于她心里究竟服不服气,以后还会不会对别人做同样的事儿,他其实是不在乎的。
毕竟他又不在学校警局当差。
没空当审判者也没空去教化他人。
——但余琨瑜就不一样了。
这姑娘真的是全身心地,竭尽全力地,十分热忱地投入到“教化”这件事上。
每次报社主编为了安全登上一些所谓“愚民”的文章,都能把她气的一整天吃不下饭。
要不是江时天天用自己上司更过分的行为做对比去安慰她,她怕是都要提着刀子去报社和她主编同归于尽了。
比如这天,还不到酉时,余姑娘就从报社里回来了。
怀里还抱着一叠厚厚的稿件,皱着眉,关门关的砰砰响,怒气冲冲。
江时本来大爷似的躺在长椅上晒太阳,听到动静,把盖在脸上的图纸拉下来,抬起一只眼皮瞅着她:“怎么了?”
余琨瑜虽然气的鼻子都歪了,但面对无关人员,还是尽量保持语气的冷静:“我的稿子又被主编打回来了。”
“写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