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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还都是其次。令他生惧的是凌庸墨怎会突然启用镇国公和奉安国公?

这两位一个挂帅打过南蛮一个随父镇守过鹰门山,确实英勇,朝中难过匹敌。只镇国公有领兵在外不从君令的劣迹,而奉安国公府与太后之间的事还没扯清楚,按理皇上不该重用他们。

难道真的有战起?

站在刑部侍郎后的武英殿大学士杨朗紧敛双目,死死捏着玉笏,指节都白了。他大哥半生谋算全白费了。镇国公府和奉安国公府都那样了,皇帝竟放结了亲家的两国公去南千门。

不妙啊!

太和殿死寂沉沉,唐逸幽嗤鼻笑之出了队列。

“皇上,臣以为南千门大营的兵战力确实了了。去年恪王勾连徐博义行不轨,皇上派臣往南千门大营点兵赴延陵擒拿徐博义。回来的路上,臣遇袭。对方悍勇,个个可敌南千门大营十兵,徐博义被杀。若不是奉安国公领援兵来得及时,臣与臣二弟也回不来了。”

三两抽气声响起,对徐博义的死外界多有传言,有说他死在延陵,也有说他逃了,但更多的是传徐博义死在兖州城外的破庙里。

这事皇上一直没摊明,而镇国公府除了唐五,旁人嘴都紧得很。那段日子,唐五被镇国公拘在府里,也没要到出来喝酒,外头是探听无门。

今儿听镇国公世子道明,他们才知事竟是这般。

半路截杀徐博义?贤亲王神色变了,徐博义忠心的不是恪王。他已没心情去想为何接应唐逸幽的会是奉安国公了,满脑都是严琦和牡江延河一带的堤坝再次被损坏的事。

皇上一直以为被诛杀的前平中布政使严琦受尽严刑拷打咬死罪名,护的是户部。实则不然,他掌着户部虽贪了许多,但身为皇室人,很清楚什么碰得什么碰不得。

当年筑建牡江堤坝时,他的人配合工部算过,总需银三百七十万两。户部给了三百万两,按理这银子是够了。可严琦有一本私账中记载,到平中省的银子只有七十万两,这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