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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怪她多心,皇上可是跟她说了,前内务府总管严浒在夕凉宫被杀,杀他的那个人很可能就藏在后宫里。

虽然严浒被杀的那日,后宫妃嫔都被她拘在坤宁宫。但皇上那并不能断定严浒被杀的准确时点,只能框出一个范围。

而她传唤妃嫔的时点,又恰好就在那范围之内,所以她们都有嫌疑。

“是,”小雀儿领命,脑子里已经在衡量地壬和地辛谁更合适了。

一曲《殇》,皇帝送走了恪王,来到跪着的徐博义跟前:“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如杂草般的灰白发诉尽了沧桑,徐博义看着趴在长几上再无动静的恪王,老泪纵横:“是我害了他,是我害苦了雅雯和雅琪,我是罪人,”他不该听信那人话送金去恪王府,俯身叩首,“罪臣罪该万死,还请皇上给臣个痛快。”

皇帝冷笑:“现任峡嘉道总兵闻川是谁的人?”

到了这般境地,徐博义已心死:“闻川是孝子,他母亲曾患有怪病,苗钏地祭司诊断,需天山之巅的雪莲花做药引。”

皇帝明白了:“靖文二十六年,先帝赏了杨嵊一品圣药,天山雪莲花。”

“闻川并不全是杨嵊的人,他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嗤鼻一笑,这于皇帝来说,已是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