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甚满意,见手下的人还这般放肆,一下子跨腿骑了上去,顿时人就老实了,笑着缠问:“你还没说朕服侍得你舒不舒服?”
“舒……舒服,”好不容易逮住他一只手,李安好紧紧抓着不放,上扬的眼尾上挂着泪,“皇上,饶了臣妾吧。”
瞧她小可怜样,居上的皇帝伸手抹去她右眼尾的泪:“叫哥哥。”
“哥哥,”李安好也不觉羞耻,她怕了:“好哥哥,你放过臣妾这一回好不好?”两眼珠子滚向右,注视着那只自由的手。
大概是笑狠了,此刻皇后的音细细软软的,显得很娇媚。那声“好哥哥”听得皇帝口干舌燥,眼底墨色迅速晕染,俯身覆上捉住她的唇,用力嘬了一口,放轻了声音哄道:“好元元,再叫一声,我想听。”
闹了这么一会,李安好也有些情动,松开皇帝的手,抬头去够他的唇:“好哥哥……”
寝殿外,范德江听着里头的声,已经在考虑明天要不要让御膳房缺斤短两,午膳少放两筷子鹿肉。从下午申时正闹到现在,也不怕把皇后娘娘累着?
毓秀宫,才几天德妃又消瘦了一圈,爬满血丝的双目看着一地的碎瓷,皇帝竟又去了坤宁宫,敢情这满宫里就只有皇后一个是活的。
宫女夏柳怯怯地上前:“娘娘,时候也不早了,您您进寝殿洗漱吧?”跟了这么个拎不清的主子,也活该她倒霉。
德妃坐着不动,也不吭声。
她这般,夏柳是绝没有勇气再开口第二次,默默地退至一边,碎瓷扎在鞋底上,她也不敢蹲身去剔掉。
过了足有半盏茶的工夫,德妃突然出声:“本宫想吃石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