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奉安国公与镇国公领着唐五公子来了。”
燕茂霖才回京不知其中事,且他这会也没心情掺和,抬手拱礼:“皇上有要事,臣就先告退了。”“也好,”皇帝相送:“你回了京便进了宫,想来舅母在家正等着,今日朕也就不多留。待他日有空了,咱们君臣再对弈几盘。”
对弈没问题,叫燕茂霖惶恐的是这称呼,“皇上,您还是像昔日那般唤臣吧,听着踏实。”
“哈哈……依你,燕卿家,”送至大殿外驻足,皇帝转身面向燕茂霖,收敛了笑意细细打量这个时时不忘恭敬谨慎,勤勤恳恳的臣子,见其双鬓斑白,眉间“川”纹若沟壑,心中不无愧疚:“大舅,安好比你想象的要聪慧,朕心甚悦。”
元元心秀,他又怎会不知?而会落到今日这境地,也是怪他太贪心。元元未及笄时,他和夫人就已在留意出色的才俊。这几年也接触了不少,只是了解后总觉差了那么一点。现在好了,他是追悔莫及。
屈膝再次跪拜,回去好好休整一番,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去敲户部那帮顽石?与奉安国公陈弦、镇国公唐嵕迎面相遇,燕茂霖抬手拱礼,并未多言。
在此见到燕茂霖,奉安国公三人也并不觉意外。皇帝娶妻的圣旨已下,三人道一声恭喜,没有多热络,便错身而过。
进了乾正殿,奉安国公首先发难,咚的一声跪地:“皇上,镇国公之子唐逸清当街毁臣之幼女清白,事后不予承认百般抵赖,还请皇上为臣那可怜的女儿做主,”音落俯身叩拜不起。
较之先前唐五损钟家姑娘清白那时,今日的镇国公明显态度消极,一言不发,更别说为唐五提亲了。
挺直跪在最后的唐五朝着安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挤眉弄眼,摇头晃脑,显得又急又无辜。
安抚了燕茂霖,皇帝这会心情正好,对唐五的暗示是视若无睹,直言问道:“唐逸清,你对奉安国公所言可有何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