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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些脏东西找出来。”

范德江背后已汗湿,先帝爷一向克己怎么会没了节制死在康嫔身上,至今是个谜。但只要有脑子的,都知问题是出在近身的人上,所以皇上尤为忌讳近身伺候的人认不清主子。

“承恩侯府用了好一番功夫找来了那女子,也别白费了,就赐予朱南奎吧,”皇帝冷嗤一声,低首接着批复奏折。

“是,”范德江领命,硬拖着发软的两腿退出了大殿,双目上翻望天,抖抖霍霍的右手拽着袖子抬起擦汗。真好,他还能见着今晚的明月。

缓了口气,转身一脚高一脚低地离开。皇上想朱南奎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那狗东西喜玩雏儿,只他从不动良家,且现也不是动朱氏的时候,才忍他至今。

这回算是给那狗东西遇上了。他一定要为皇上将这事办得神不知鬼不觉,干干净净、体体面面……

大殿里恢复宁静,皇帝批完手里的这本折子,对空说到:“让天、地、玄、黄甲、乙号将暗卫再梳理一遍,不对的,全部送回暗卫营。”

“是”

有声无影,只余残风。

皇帝搁下朱笔,背靠着龙椅,薄唇微抿。他让范德江查四人,散出去的暗卫也不止盯着一家,怎么就宁诚伯府出事了?承恩侯府就那么笃定他的皇后会出自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