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减少土地税收不就好了?特别贫瘠地区免去土地税粮食税不就好了?再从国库拨一点救济银,这样他们就能活下来,还能吃饱穿暖啦。”
余鹤笑笑:“您真的觉得应该这样?”
若廷点点头:“韩太傅和我说过,去年北方大旱,庄稼收成不好,可税收未曾减少一丝半点,有人提出在不改变土地税收的情况下扩大生产规模,但这并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啊。”
“那您觉得什么是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方法。”
“太傅常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前期减少税收,在北方推广适合土地性质的抗旱抗旱类农作物,比如旱稻,玉米、小麦,若是要北方也像南方一样种植喜水喜暖的农作物自然收成不好。”
那一瞬间,听到若廷这么说,余鹤忽然觉得很欣慰。
“那太子您觉得,什么样的君主才是好君主。”
若廷思忖半晌,接着犹疑问道:“像我父皇那样,能文善武,威严端庄?”
余鹤摇摇头,接着伸手指了指若廷:“其实是像您这样的。”
若廷有些不可置信,他瞪大眼睛,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没听错吧,你是说像我这样?可是别人都喊我是个废物,文武皆敝,这么大了连马儿都不会骑。”
说着,他讪讪低下头——
余鹤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着他,认真一字一句告诉他:
“太子,您要铭记一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百姓想要的不是多么帅的君主,也不是多么会作诗多么会骑马的君主,他们要的是时时刻刻将他们放在心上、体恤他们、爱护他们的君主。”
若廷眼球都跟着发颤,半晌,他抿紧嘴唇,接着坚定地点点头:
“我记住了,我将来要做一个爱民护民将百姓放在第一位、让全天下人都可以吃到桂花莲子羹的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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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还没亮,不知谁家的大公鸡又开始扯着嗓子乱嚎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