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说着,还演技派地泛起泪花点点:“之后我和少爷便全仰仗您们照顾了,不知老伯怎么称呼。”
“哦,我是这里的村长李富贵,你们喊我富贵叔就成。”老伯看起来还挺热情,说着说着就拉着二人上了牛车。
不得不说,这牛车的味道不是一般的重,余鹤和若廷上了车之后便不约而同地捂住口鼻。
“我听殷家大公子说过你们的事,所以一早便拉着牛车去前山接你们,不成想你们走的另一条路……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不如先来我家,我家婆娘听说你们要来早几日就开始张罗起来……”
富贵叔一路喋喋不休,但余鹤他们被这牛粪味熏得一度失去思考能力,也不管富贵叔说了什么,只是跟着瞎jb点头。
踏着夕阳泼成的红色地毯,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过泥泞小道,来到了富贵叔的家。
说实在的,自小长于深宫中的若廷还真没见过如此简陋的房子,几乎是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外墙还是土糊的,房顶还破了个大洞,直往里灌冷风。
寒风萧瑟,若廷站在这小破屋前,提着他的包裹,满脸衰相。
他觉得父皇绝对不是派他下来体察民情的,根本就是不想要他了想让他死在这里。
“这就是殷公子吧,长得可真俊啊!”富贵叔的老婆美丽嫂摆动着她圆滚滚的腰肢热情迎了上来。
后面还跟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丫头。
“来来来,赶紧进屋暖和下,洗洗手,咱们马上就能吃饭了。”美丽嫂忙活着端过来热水盆。
若廷看着那水底还拘着沙土的破木盆,一个劲儿摇头,表示绝对不能接受。
美丽嫂自知条件不好惹了公子不开心,脸上多少有点尴尬,搓着手解释道:“您放心,干净着呢,这盆我都刷了好几遍。”
若廷还是一个劲儿摇头。
以前在宫里洗手用的都是纯金的水盆,说实话,这看起来就脏兮兮的木盆让他实在有点接受无能。
余鹤眼见气氛不对,赶紧从背后掐了把若廷的腰,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