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一动不动,眼睛却看着她。
“真的!”顾妆妆又舀了一口,鼓着腮帮趁热在喉间滚了滚,还没缓过神,宋延年便站起来倾身上前,右手贴着她后脑,亲在犹咀嚼食物的唇上,莲子的味道混合着她的甘甜,又软又柔,顾妆妆仰着头,不过半晌,整个脸便像熟透的果子,红到叫人想咬一口。
事实上,宋延年也的确这样做了。
他的额头抵在顾妆妆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碰在她腮颊,舌尖勾卷着余味,咽下喉咙后,又不甘心的吻在她的眼下,发鬓,直到亲的她松开攀附自己的手,这才牢牢扣着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膝上。
粗重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内,显得很是明显,他抬高了腿,顾妆妆惊呼,摇晃间,不得不紧紧抓着他的发丝,胸口一沉,宋延年的脑袋凑上前去,闷热的呼吸喷在那处,浑身犹如雨下,湿漉漉的裹挟着线香草的气味,从上往下流淌,又痒又麻。
她连话都绊绊磕磕,就像被人堵了唇一样,“夫君太热了药草汁白擦了”
宋延年打横将她抱在怀里,走到屏风后,三两下除去她的衣裳,将她放进浴桶,温和的水浸了木樨香气,顾妆妆方睁开眼,便见他开始解自己的中衣,精瘦的肩膀大汗淋漓,长腿一迈,水浪溅出桶外,扑通两声,他潜了下来,环着她的腰,提到自己身前。
顾妆妆的胳膊压在桶沿,回头可怜兮兮的说道,“夫君,我累”
宋延年泡了水,身上热度消减一些,欲/望得到压制,却也不急着与她解释,只是往她后脊撩了些水,慢慢搓去葱绿的草汁,又捏起木樨香胰,仔仔细细涂满她的身体,雪白的泡沫很快被水冲散,在桶中荡开。
顾妆妆哪还有气力反击,恨不能一头扎进水里,淹死算了。
每每相处,总是她被折磨,仔细想想,着实不甘,她一咬牙,转身推开宋延年的肩,半坐半跪,猫儿一样说道,“别动,让我来。”
顾妆妆的眼睛涌上水雾,星星点点的灵动渐渐袭卷宋延年的身体,他被看的血液躁动,饶是水温变凉,亦不能压下半分热度。
就在他低吸喘气的时候,顾妆妆忽然如小兽一般,扑上去,一口咬在他的汝头,用了浑身气力报复,宋延年双手横起搭在身后桶沿,仰着头咬牙忍耐。
她的头发沾了水,湿淋淋的贴着皮肤,伏到自己肩膀,尖细的牙齿移到肩胛骨处,磨了磨,又试探着毫不怜惜的啃了几下。
抬眼,浓黑的眸子染了靡靡之意,就像从前他待她那般,不,比之更为粗/暴,浅尝辄止的触碰激的宋延年浑身颤/栗。
直到她的唇落在他最为敏/感的耳后,宋延年猛地跪立起来,一把将她扑倒在桶中,逼其面对自己,坐在膝上,他用力,她逃跑。
激荡的水声灌入两人耳中,仿佛沸火添柴,他身下疼的厉害,便索性一把扣住她的细腰。
紧紧的攥住,顾妆妆无处可逃,两手压在他肩膀,挑衅的目光柔媚的扫着他的上下。
宋延年抬腿,狭窄中闯入,顾妆妆难受的一哼,指甲抠破他的脊梁,纤细的大/腿绷的笔直,慢慢下滑,宋延年拥住她,往上迎接,湿润的水液黏着皮肤,最终被清水洗涤。
此时的顾妆妆像极了小狐狸,尖尖的眉眼微微眯起,樱唇上挑,纤巧的下巴骄傲的扬着,妖气横生,媚色入骨。
宋延年愈发卖力,不断的逢迎中,两人相互引/诱,不断压迫,等情绪达到巅峰之时,一桶温水早就变得湛凉湛凉。
两人的缱绻意浓,就像外头的天气,一日热过一日。与此同时,关于沈家的流言,更是传的扑朔迷离,真假难分。
沈红音与朱茂林在湖心阁被当场抓/奸后,再也没人敢去沈府拜见,便是朱家,也在李婉婷退婚后,大门紧闭,将朱茂林锁了起来,迟迟不去沈家给个交代。
坊间有人传闻,说是沈家悄悄去了朱家,密商两家联姻一事,不光如此,沈家承诺十里红妆陪嫁过去,如此一来,沈红音倒贴朱茂林的消息,一时间被传得沸沸扬扬。
如此隐秘之事,从何处泄露无从查知,只是沈红音损了名誉,失了清白,又眼光极高看不上下/流的朱茂林,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携着银票离家出走了。
沈家接连出事,从沈红芙自缢,再到沈红音失贞逃匿,沈家二老难受打击,病倒后,请了高人指点,过去查看风水。
这日是宋延年父亲的忌日,杜月娥携宋延年夫妇去往天宁寺上香,宋父三年前走商途中遇了匪贼,恰逢暴雨连天,山中突发泥石流,一众人连尸骨也未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