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妆妆退出库房,锁了门,边走边笑,“不取,我心里发慌的时候,看着这些黄白之物,甚是心安。”
画眉迷惑,回头看了眼库房的门,又问,“夫人你慌什么?”
众人眼里,宋延年是个顶好的夫君,顾家宠妻,又不流连酒色花场,可谓万里挑一,可遇不可求。
顾妆妆摇头,叹,“以色侍人,安能久远。”
她这样玄虚,画眉更是云里雾里。
回房后,顾妆妆拆了头饰,换了寝衣,很是愉悦地将衾被一卷,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日前,曾宾特意回府报她,宋延年要宿在樊楼几日,要她万勿担心。
顾妆妆便理所当然的内锁了房门。
只是,半夜睡到憨甜之时,忽然觉得手脚被束,口不能言,她在迷糊半醒间,又惊又怕,好容易挣脱了梦魇,一睁眼,却见身上压了个人。
沉,那人毫无支撑的覆在她身上,跟石头一样。
顾妆妆自是害怕极了。
不能叫,一嗓子喊出去,清白全毁。
她拍了拍那人的头顶,又用力掰着他的脸,面向自己。
这一看不打紧,吓得她立时倒吸了口凉气。
那人正是本该流连樊楼的宋延年。
他穿着夜行衣,脸色凄白,顾妆妆低声喊,“夫君,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