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次还给四哥送信的中年男人,显然男人认得她,亲自把信交到她手中的。

这会儿裴危玄也在,中年男子见到裴危玄,朝着他拱拱手,低声说,“见过四殿下。”

喊得是四殿下,而不是新帝封的竖王,可见心思的变化。

裴危玄甚至没搭理他,中年男人也不恼怒,恭敬道:“四殿下可收到三姑娘的信?”

旁边正扒拉着信的许沁玉闻言,瞪大了眼,给四哥的信竟然许沁慧写的?

想不到啊想不到。

许沁慧不是处心积虑才让原身替嫁,恨不得跟四哥撇清关系,现在怎么又给四哥写信了?

她平日给二房的家书,根本没提过三房,爹娘那边也从来不跟她说三房的事情,所以她都不知道许沁慧还在家里,没进宫给新帝做妃子。

许沁玉这会儿拆信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竖着耳朵听四哥跟中年男人说话。

她不认得中年男人,但他给三房跑腿,应该是许沁慧或者三房老爷许曙平的人,还是不被人知的心腹。

裴危玄眉目冷淡,没有回男人的话。

中年男子看了许沁玉一眼,才低声说,“二姑娘,当初让您嫁给四殿下的事情并不是三姑娘所为,是老夫人去宫里求的,三姑娘一直很自责,头一年她也无颜面对您和四殿下,缠绵病榻一年,因为自责,宫里头选秀,三姑娘还特意伤了脸和腿,避开了选秀,没有进宫做妃子,也是这几个月,三姑娘觉得不该如此缩着,要同二姑娘和四殿下说清楚,才让我分别给殿下和二姑娘送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