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洵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目光热切而渴望道:“您若得空,可否常来看儿臣?我想离京前跟您多说说话,哪怕坐一会儿也好。”
望帝第一次发现这个儿子竟然也会恃宠而骄,而且娇得明明白白。
望帝看着少年巴巴地望着自己,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失笑一声,也不答应就走了。
大猪蹄子,哄一哄自己只能躺在床上养伤的儿子,就那么难吗?
赵思洵撇了撇嘴,对着那离去的背影吐槽。
其实,他对望帝的话,并非只是随口一说,而是经过这么多天,慢慢从蛛丝马迹中发现的一个可能。
或许连大庆也没想到,作为盟友的北寒藏有二心,呼延默最后一战选择南望清虚派掌教,并非只是因为地域最远,而是等待着东楚和西越借着观战名义与南望商议后的答复。
所以除了江湖游侠对这场关系中原武林脸面的决斗关注以外,段平沙自己却对胜负毫不在意,反而将精力放在不悔寺的释心和尚之死上。
云霄宫,显然是北寒南下另一块不得不搬开的拦路石。
而叶霄……话说这位即将麻烦缠身的大宗师,那么多天了,是不是也该来找他了?
想到这里,赵思洵禁闭的眼皮下,眼珠转了两圈,接着睁开来,高声喊道:“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