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三分钟,见西屋没动静,他又拔高音量,“快点儿的!你听见没有?”
这一回,西屋终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杜月影顶着一张青紫的脸,委屈得不行,“我都这样了,你好意思让我出去吗?”
“你要不去就负责做饭,我去买盐!”
经过这几天的折磨,杜孟义不打算再惯着她,不然遭罪的就是自己。可杜月影被娇惯二十多年,哪会轻易妥协?于是撅着嘴表达不满,“我这脸还疼着呢,怎么做饭啊?早知道这样,你当初非惹春梅姨生气干嘛?没本事管好媳妇,全井子胡同你是独一份儿。”
见她还敢倒打一耙,杜孟义快被气死了,他扔下手里的锅铲,怒目圆睁道:“我不止管不好她,也管不好你!想吃饭自己做,我不伺候了!”
说着,背个手就往外走,吓得杜月影缩着肩膀没敢叫回他。
周围邻居听到她家这么大动静,皆是摇头叹气,在心里骂了句“活该”。
而杜孟义从胡同里转悠了一圈,终究忍下冲动没去找王寡妇诉苦。
他心想:反正还有两天就能见到,有啥话到时候再说吧。
比起杨春梅那只母老虎,其实他更喜欢解语花,不过解语花只适合在外面养着,不可能把她娶回家……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到周末。
这一天,沈城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杜乔坐在吉普车上望向窗外的雨幕有些担心,怕这场突如其来的细雨会影响整个计划。
秦绍延看出她的担忧,递给她军用水壶,里面是温热的红糖水,“把这个喝了暖暖身子,别担心,外面终有放晴的时候,再有二十多分钟咱们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