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娘从来就没有认可过我,”晏池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将哽咽咽回肚子里才继续开口,“如果不是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觉得她这些天会对我这么好吗?”
沈毓休想要开口替母亲解释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他找不到任何可以为母亲辩解的理由。
不光是晏池,偶尔他去厨房给晏池端药,都能听见那些丫鬟在背后取消晏池,说他放着大少爷不做非要跟自己回来当个没有人疼的产娘。
沈毓休每每听见这些话,他都心疼晏池,可是他又没有办法解决,只能当个缩头乌龟想着过一天是一天。
可他却没有想到晏池被他先一步忍受不了了。
“你要是觉得在沈府呆得烦,我带着你回晏府,我不让娘再烦你,好不好?”
此话一出,晏池腾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将沈毓休推得倒退了好几步。
可他推完人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无奈地说不出话了,沈毓休有时候单纯得像个不问世事的孩子,总会说出许多让他应接不暇的话。
他强撑着从床上站起来,原本贴身的衣服空荡荡地能够再塞下一个他。
“我们现在都不冷静,咳咳咳……在你想好之前我先回家里待着。”晏池绕开沈毓休往门口走去,,“你如果想好了,让下人送一封和离书来晏府就好。”
沈毓休在身后拉住他的手,几乎是半跪在他面前,将脸埋在他的手心里,哭得满脸的泪水,嘴里说着挽留的话。
晏池挣脱不开,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他没有再向往常那样轻柔地抚沈毓休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