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时太害怕了,不是,不是真的想……”
“行了!”
晏骋一扫袖子没有再分给晏泽一个眼神,将宋锦书打横抱起,大步往院子里走去。晏泽还停在原地,视线紧紧地跟着晏骋的背影,像只从阴冷地区爬出来的毒蛇,目光狠毒得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计,他没有想到宋锦书会这么快就怀上晏骋的孩子,明明之前晏骋对宋锦书没有丝毫情感,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晏泽随手折下亭子外栽种着的月季,花梗上细刺将他的手心刺破,轻微的刺痛感让他心里腾升起一股诡异的兴奋感。
晏泽将手中被他蹂躏得不像样子的花瓣随意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过去,带着鞋底的汁水离开了亭子。
老管家早就在他房间外等着了,看见他回来,弯着腰替他脱下了身上沾上灰尘的外袍。
“小少爷又跑去哪里玩了?”
晏泽面带豫色,眉眼阴沉,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交到老管家的手里。
“送到城北王家,告诉他计划提前。”
老管家身体一僵,拿着信封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怎么了?”晏泽对他眼中的惊恐熟视无睹,状似随意地扫了扫洁白无瑕的袖袍,“我跟秀章哥哥可是聊得很来呢。”
秀章是老管家的小儿子。
老管家哪里还敢再犹豫,将信封塞进衣领里,弓着身体往府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