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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殊平静的看着前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不走的理由是什么?”

萧也不答反问:“为什么要走?”

元殊再次沉默了。他知道,萧也所理解的“走”与他所说的“走”完全是不同的意思。

元殊转开话题,“小也,你背上的疤痕,我帮你做手术祛除,好不好?”

“不用了”

元殊转目看向他,“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很讨厌那个疤痕吗?”

萧也道:“我记得在我十二岁那年,也就是我们初次见面那一年。那时我很讨厌那块疤,在我眼里它就是丑陋与恶心的结合。他们长在我背后,我感觉每天背着它们,自卑又惊恐,我就是一个怪物。”

“直到那天,不小心让你看到了我的疤。你看到它的眼神和别人完全不一样,你还说…那是天使被上帝折断翅膀后留下的伤痕。可我依旧觉得它丑陋异常,我不要这样的伤痕。你却说,这是独一无二的…我就相信了。”

萧也继续道:“小时候,我发现我与周围孩子不一样。爸妈说我生病了。他们带我去看不同的医生,那些医生和爸妈说着相似的对话…” “他们都认为我生病了,渐渐的,我也觉得我生病了。我害怕任何人看我的目光,直到爸妈看我的眼神也和他们一样了。我也彻彻底底变成了异类,不想与任何人交流的怪物。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将我带到你那里,你每天都会对我说着各种各样奇怪的话,你说…我们是朋友。”

“我们是朋友,所以,元殊你别走。”

元殊心底一阵抽搐,风刀割入眼眶中,叫人眼底一阵干涩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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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来电话打来之前,刑罪已经安耐不住在网上大肆搜索有关元亓的任何资料

元亓,三十岁,父亲元丙华以及母亲徐晴烽曾是医学界享有盛誉的风云人物。而作为儿子,元亓完全继承父母优秀的医学基因,高中时期因发表过一篇医学学术论文而获得国外多所医学院校的关注。随后,元亓十八岁就考进国外一所著名医学院,出色的成绩让他再次崭露头角。毕业后,元亓则是选择了留在美国工作。

元亓的人生,由柔光灯照耀的美好未来,看似才刚刚开始。然而在霍普金斯医院实习的第一年,元亓却被传出,是造成一起病患死亡的医疗事故的主刀医生。这起事故之后,元亓销声匿迹。而在对元亓资料介绍中,亲缘关系一栏中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哥哥。

刑罪专注之际,方来的电话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