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名下财产变动,长辈很快就知道了,齐越妈妈专程过来询问。
院里的花草树木早不见了,换成了几垄菜地。
齐越正和丛云一块儿做家务,擦玻璃,像个穷小子,身上有一种没有负担的快乐。
齐越妈妈一时之间没什么可问的,她也年轻过,谁都得遇到很放心的人,才能这么天真。
简直是儿大不中留,她悄无声息回去了。
钢琴修复好了,琴行送回来了,齐越有时候弹几段,丛云听得出来他弹的很好,下过苦功夫,他说弹平均律找乐感的日子,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平安夜那一天,齐越说,他做了一个伟大的纪录片,音乐都是他自己配的。
丛云和他一块儿坐着观看,九十分钟的片子,字幕飘出来,题目《丛云的一年》,演职人员一水都是齐越……
片子从去年冬天,丛云住院睡觉吃药开始,一直录影到今年冬天她接近痊愈,他喜欢拍她变幻的睡颜,像拍动物世界的松鼠,丛云看呆了。
丛云晚上睡觉的时候,放肆地把腿搭在齐越肚皮上了。
齐越问:“你要这样睡一晚上吗?”
丛云嘴角向上,说:“就搭一会。”
他掂量:“这小猪蹄,份量这么足。”
她闭上眼睛,手臂也压着他,朦胧地说:“我是一棵捕蚊草,合上叶片,捉到一只叫齐齐的昆虫。”
齐越笑了,虽然习惯她那些天马行空的比喻,但他还是被刷新了眼界。
元旦一过,齐越父母三十周年结婚纪念,要办小小的家宴。
齐越任性不想回去,齐妈妈在电话里说:“你这倒霉孩子就比叉烧多长了腿,记得带你小女友一块回来。”
齐妈妈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