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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稍后知道这件事,但没告诉丛云。

他重新定义那些艺术展览,不再胡说八道,轻易品评高低了。

冬天稍冷的时候,乐颂和尚寄了几枝寺院的梅花以及青铜编钟的演奏录音来,听闻他要云游四海,不在寺里接待。

齐越和丛云坐在家里听辽远的古乐。

丛云问:“乐颂和尚那么矜持的人,你是不是捐东西了?”

齐越说:“捐面包车是不可能的,捐了一个发动机。”

丛云笑了。

齐越说:“我让他点了一盏祈福供灯,保佑你聪明健康。”

丛云眼睛笑笑,说:“像保佑小孩子的话。”

齐越说:“聪明了就很难健康,多少要贿赂一下菩萨。”

齐越本来春风得意的,很少想到旦夕祸福的事。

但他还是找律师写遗嘱,将他名下几处房产赠予丛云,有价证券以及保险的受益人也是丛云。

施律师提醒他,说:“财产过户的事要慎重。”

齐越倒是想法简单,说:“没有婚约,那就立遗嘱。”

两个人消磨光阴,要是他突然不在,东西留给丛云,总是稳妥的。

施律师说:“看来不是头脑发热。”

齐越微微一笑,像他这样坏心的人,头脑怎么会发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