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接住了他,任他的发泼墨似的撒了自己一身,他听见颜怀隐在他耳边轻声道:“抱了。”
“等我回来,那时想抱抱你。”
江敛放在他脊背上的手有些抖,颜怀隐贴在他脖颈间,微微侧头去,咬了咬江敛的下颌。
是他。
他的唇从江敛下颌移到了他唇上,微微磨了磨,下一瞬,人就被扣着后颈,夺走了主动权。
江敛一路奔波,身上全是风尘,男人的汗混着血的味道密密拢住颜怀隐,将他牢牢困在热意腾腾的胸膛间。
可颜怀隐是干净的。
他被清晨浸泡了这么长时间,干净清澈地像未化完的露珠,温凉柔软的唇被江敛含着,放在唇舌间连带着整个人捂热。
他这么凶狠,颜怀隐受不住,攥着他衣襟讨饶,却被江敛扣着后背更深地摁在了自己怀里,然后尽数染上他的味道,像野兽宣誓主权那样。
颜怀隐被亲的什么时候在椅子上被江敛抱了下来也不知道,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被江敛结实托着,跪在了他怀里。
垂首的姿势变成了仰着颈,江敛单膝跪着,将他密不透风地摁在怀里,毫不节制地向他讨要。从远处看去,只能看见他放在江敛肩颈上的一截雪白手腕,和垂在江敛手臂上的乌发。
颜怀隐眼尾被他揉的泛红,好不容易被放开一瞬,还没有喘两口气,就又被江敛掐着下巴吻了上来。
江敛到最后,连他唇上的水光也不放过,用舌细细地舔干净。
颜怀隐去咬他放在自己唇上的手,哑声道:“我恨你。”
江敛曲着手指任他咬,盯着他的唇:“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