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瘦了这么多,江敛看的心惊。

他看着那封信只觉得心如刀割,什么都不顾地纵马追了上来,好在他们去朝华城只有这一条路,能让他在这里看见颜怀隐。

江敛一路上都在想见到他该说什么,可如今见了颜怀隐这个模样,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是他该死,硬拖着他尝了情爱,用心计一步步让颜怀隐习惯他再依赖他,却又丢下他不管。

江敛摩挲着他的手腕,想要去道歉,就听见颜怀隐问他了一句话。

那句话太轻,颜怀隐说的又快,江敛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去抚颜怀隐的脸颊。

颜怀隐脸颊贴着他掌心,没见他回答,又问了一句:“有受伤吗?”

“江敛,”他闭了闭眼,微微垂下头,很轻很轻地问,“有受伤吗?”

江敛在闷热地窖里躲了五天五夜,伤口溃烂时钻心的疼,都没有如此时难受。

“受伤了,”江敛哑声道,“想着要回来见你,就挺了过来。”

他拇指在颜怀隐眼尾摁了摁:“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江敛来的路上没来得及换衣裳,胳膊肩颈处的伤口一看就能看见,颜怀隐听他这么说,就放下酒坛,低下头去看他的伤口。

他轻轻摁了摁,没见渗出血来,见伤口已经开始愈合,这才收回了手。

看完这些,颜怀隐微微弯腰,双臂绕到他宽挺肩颈后,紧紧地,紧紧地搂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