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起身,将信放到承德帝手中,机灵地紧紧跟在颜怀隐身边。

江敛看到后,挥了挥手,就有一个东厂的人扛起了她。

没有人敢拦他们,承德帝不敢,刘卿云也拦不住。

他被孙斥捏着最脆弱的脖颈,似乎是累极了。而孙斥挟持着他,也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手里抓着的是个老人,他喘的很厉害,衰老的肺部发出破风箱一样漏气的喘气声。

孙斥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没让刀离了刘卿云脖子一下。

但从场下看过去,所有人都看到,孙斥顿了一下。

孙斥感觉腰间有些痒,他下意识地往下看去,就看见腰侧贴上了一个拳头,而那拳头里握着一根银针,针身已全部没入了他的身体里。

孙斥抬眼看过去,就看到了刘卿云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和蔼的左相即便露出了真面目,也依旧瞧上去像个慈祥的老人。孙斥想说什么,但意识于一刹那间陷入了黑暗。

刘卿云将脖子上的刀拨开,他踢了踢脚边昏迷的人,对禁军道:“去追,格杀勿论。”

禁军霎时间动了起来,可在下一瞬被东厂的人压了下去。

东厂的人不像禁军,他们只缠斗却不拼命,攻人只攻下三路。禁军一时被缠住,竟短时间内追不上去。

刘卿云却不管这么多,他转过身来,去看座上的承德帝,两人周围都是满目狼藉,刘卿云没说一句话,承德帝却就都明白了。

承德帝看着刘卿云在他脚下慢慢跪下,横倒的玉案前,他声音沙哑:“陛下放心,臣皇宫外有布置,定当诛杀前朝余孽。”

承德帝静了静,良久,他弯腰去扶刘卿云:“朕自然是信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