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再琢磨了江洋刚刚那一通一家人的说辞。冰天雪地的隆冬里,连轻顿悟般地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

他下意识地还要再问江洋什么,就见江敛已经踏着雪大步往外往外走了。江洋跟在他身后,见连轻脸色不对,给了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也匆匆地跟着离了院子。

江敛走后,颜怀隐没有再睡下去,他向来睡得不安稳,今夜江敛在身边,能得片刻好眠,已经是很好了。

他将连轻喊了进来:“刘卿云儿子查的怎么样了?”

“他消息太少又杂,已经在尽量让人查了,”连轻回禀到,在间隙中去瞧颜怀隐的神色,见他眉目间都是慵懒的意思,“找到的许先生正在整理,整理后会给主子呈上来。”

颜怀隐想了想:“不用整理了,直接放到我案上就行,我一会儿就看。”

“是,”连轻应道,他见颜怀隐要下床,连忙要去扶着,“主子当心。”

颜怀隐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搀扶:“没什么了,只这一件事,你去找许志吧。”

连轻就刹住了步子,他站的本就是颜怀隐床前,此时上前了一步,离的就更近了些,不过低头,他就看见了颜怀隐颈子上来不及掩盖的痕迹。

他皮肤太白,痕迹印在上面,怎么弄出来的,一看就知,借口都找不到。

连轻大彻大悟,如遭雷击,怔在了那里。

颜怀隐许久不见他动,去看他:“怎么了?”

他虽对连轻不太防备,可两人离的太近,他不喜欢。

“没什么,”连轻回过神来,连忙回道,声音艰涩,“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