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颜怀隐见他脚下跟按了风火轮一样,有些好笑,“你见了许志后,等天再亮些,去威武将军府找霍云平一趟,就说我要见他,约他一道用午膳。”

“是!”听到霍云平的名字,连轻顿时像有了主心骨,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属下知道了!”

他转身投奔了夜色,衣摆掀起阵风,荡悠悠地揉碎在寒风中,刮的人指尖冰凉。

——

江敛微微动了动一下袖中冰凉的指尖。

他站在承德帝寝宫前,罕见的没有进去,沉默地注视着裂着一条缝的寝宫门。

太医们就从这条缝里来来去去,宫女太监脚步匆匆,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他身旁,是同样没有了笑意的刘卿云。而宫墙外,跪着一排今日值班的侍卫,寂静弥漫开来,裹得人喘不过气来。惨淡的气氛比头顶乌云更浓烈地笼罩在皇帝寝宫上。

情况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寝殿门稍稍裂了一条更大的缝,常宁小步跑着来到了两人跟前,隆冬里竟然满头是汗,行礼道:“左相安,九千岁安。”

“陛下怎么样了?”刘卿云率先问道,“醒了没?”

“回左相,”常宁面色不好,“御医们都在里面看着,陛下还未醒,周贵妃也正在里面伺候着。”

他们说着,宫门被打开,孙斥冒着雪匆匆赶来,跪在江敛脚边:“九千岁。”

江敛嗯了一声,对常宁道:“这事东厂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