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跪了下来:“属下本来在树上看着,等子时估摸着陈英睡熟后,便换到了门前。在门前没多久,属下不知为何犯困,就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时,陈英就不见了。”

连轻哑声道:“属下该死,求主子责罚。”

他说完这番话,没有听到颜怀隐说话,良久,颜怀隐的声音才在他头顶响起,喜怒不辨:“自己去院子里跪着,什么时候觉得清醒了,再起来。”

连轻出去跪了没多长时间,江敛就出现在了院子门外。

他大步走进屋,关上了门,颜怀隐看到他,笑了笑:“宫中的事办完了?”

“应付着齐宣昌罢了,没什么要办的。许志跟我一道来,进了院子见连轻在那跪着,不肯进来,要和他一道跪。”江敛走到颜怀隐跟前,伸手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中午吃饭没?”

哪里有时间吃饭,颜怀隐将他手指从自己额间拨开,捏了捏他的指尖:“连轻会武,又身强力壮,在雪地里跪一会儿无碍。许志跪一会能跪没半条命,我先去叫他起来。”

等他将许志从雪地里叫起来再回屋时,屋内江敛已经将炭火点了起来。颜怀隐回了屋,将陈英的事又给江敛讲了一遍。

江敛听他讲完,道:“我带了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来,先让他们往朝华城外去搜,下雪天走不远,若是城外找不到,就是在城内了。人在城内,就不用急。”

将人带回城内,就代表带走陈英的人没那么着急杀了她。

这是一场无法当机立断的周旋,双方都懂。

“好。”颜怀隐听他这么说,才松了口气,他泄了些力,眉间便露出些许倦色来。

下一瞬,他就被江敛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