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色中,对上了江敛冷寂的眸。

——

颜怀隐接着小厮递来的大氅,往身上一披,匆匆往门外走去,连轻跟在他身后,死死咬着牙。

“先出城,”颜怀隐头也不回,“陈英半夜不见,你们天明了才发现,等找到人后,自己去领罚。”

连轻声音沙哑:“是,主子。”

昨夜连着下了一夜的大雪,天明雪才停,城内各街道上都还在铲雪,城外更是膝盖深的雪,颜怀隐就是骑着马,走的也不快。

他们巳时出的城门,等到了郊外的庄子时,已经是申时了。

大雪将一切掩埋的干干净净,陈英屋子的周围,一个脚印子都没有。

颜怀隐绕着陈英的屋子转了一圈,又在外面看了些许时间,才推门进了屋。

被褥早已经是冰凉的了,被子散在床上,颜怀隐伸手掀开被子,就看见被子下的床单上一丝褶皱都没有。

陈英根本没在床上躺过。

送了被子,颜怀隐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对连轻道:“说说看。”

“是,”连轻低着头道,“陈英不让属下靠近,便都是许先生贴身看着她,我远远跟着。昨天许先生像是染了风寒,又是下大雪,属下想着自己一个人也能看着一夜,就让许先生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