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然是说没有。
常宁在旁看着,看到这画面,连忙将手中进屋时接过来的尚方剑朝颜怀隐递过去。
按以往的意思,这时候该杀人了。
但颜怀隐这次却没接。
他微微颔了颔首,笑道:“既然是真的,大荆不养这样的官,过两天就斩了吧。”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常宁低声道:“这两天把宁州刺史江正的案翻一翻,翻过来后,再斩。”
原来是为了给江正翻案,常宁连忙应上。
江敛在旁眼睁睁看着颜怀隐出了屋子,他被带到了驿站安顿好,等再见到颜怀隐,是在两日后斩王儒的刑场上。
颜怀隐亲自给了命令,不过两天,江正就翻了案,宁州祖宅的地契收了回来,江敛从罪臣之后变成了忠臣之子,以后不管作何行当,均再无阻挡。
刑场上的颜怀隐穿了件白狐狸皮的大氅,站在高台上,素白面庞被狐狸毛半掩着。
江敛被带到了他身边,两人站在最前面,离后面的人有些远,面前是冷肃的刑场。
今日不再下雪,唯有长风呼啸。
还没到行刑的时候,江敛去瞧了会儿刑场,转头去看颜怀隐。
他离的近,看得清颜怀隐眉目间的倦意,和他比前两日都苍白的脸色。
江敛问:“殿下很累吗?”
颜怀隐去瞧他,江敛额头上破了一大片,大半张脸被纱布包着,看不清五官,远远看过去应该像个大包子。
晚杀了王儒两天,已经够平王掀起不少的水花了,颜怀隐这两日没怎么睡觉,可看见江敛,却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