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张大头一行人缩头缩脑的看着这一切,没眉毛啧了一声:“不会被踢死了吧?”

张大头缩着脑袋:“念在这小子那声大爷的份上,死了等会儿我们帮忙给他扔城外的乱葬岗里去。”

他们话音刚落,雪里就伸出来了一只沾着血的手。

江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额头上,汹涌的血顺着脸颊流过脖颈,一滴滴地砸在了地上。

他不过站起来的一会儿,脚下的雪已然被染红了。

白茫茫的天地间,只有这一点儿温热的红。

江敛站起来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转眼又抬脚朝马车追去,看的张大头一行人直眨眼。

江敛被踢的脑袋嗡嗡的,看不清周遭的一切,只凭一股子朝马车跑去。

抄家的人说他爹受了郡守的贿,他手里的是郡守签字画押的证据,能表明他爹清清白白,将这送到哪个能说得上话的大人手里,他爹的案子最起码能重审。

江敛只求一个重审。

他跌跌撞撞地追上马车,拦在侍卫跟前,手中的信递到一半,话还没说出来,就又挨了一脚。

这次是脊背摔地,江敛后脑勺直接嗑在了地上,一阵巨大的咚声。

好歹砸的马车也彻底地停了下来。

里面的男声这次含了不耐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侍卫面容严肃,死死盯着江敛,冷声道:“大人,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