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江敛冰冷的衣摆才拂过他鬓角:“他心情应该不好,拿血燕炖了给他补一补。”

戴叔道刚想应下来,就听到江敛又填了一句:“好生哄着。”

人转眼走远了,留戴叔道一人在这里皱着脸。

炖血燕这事好办,哄人这事

戴叔道还没开始哄,人就已经要不回来了。

可上头有江敛的命令,戴叔道只能尽量拖着人,他眼睛在颜怀隐面上转了一圈,惊讶道:“先生嘴怎么肿了,不如先生去用个早膳,奴才去找大夫来看看。”

他去找江敛赶快回来。

“嘴肿了是么?”颜怀隐弯了弯唇角,从他身边走过,没什么情绪地道,“江敛亲的。”

既然江敛敢做出来这事,他有什么不敢说的。

戴叔道笑着接话:“老爷亲的,怪不得!?”

老管家脖子以上霎时间像是被人拿夹板给夹着了,在清新的早晨里瞬间丧失了所有的思考空间,只有一双眼珠下意识地颤抖着。

等他回过来神,空荡荡的院子里已经没有了颜怀隐的身影。

宫中沧凝殿,江敛似乎感知到一样,皱了皱眉。

明黄座位上的承德帝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漫不经心,他又在生气,拍的桌子上薄薄的杯盖子都在颤抖:“逆臣!一群要害了真江山的逆臣!”

他对面,除了江敛,还有弯着腰的刘卿云。

七老八十的宰相顾不得额头的汗,连忙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