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军收起心思一门子当起了友好使者,却没想到突厥并不客气。

颜怀隐听到这个消息,指尖点了点桌面,他没有再问突厥的事,反而是转口问道:“南阳侯府的案子是彻底平了吗?”

“表面上是平了,”齐虞没说话,柳尚青在旁道。他知道颜怀隐要问的是什么,“不过还是有两处蹊跷,一处是南阳侯府清点的金银和送到宫中的并不相等。二是南阳侯府一对儿女逃了。”

齐虞支着下巴在旁懒洋洋地补充道:“大理寺那群老头猜的是南阳侯给自己儿女安排了后路,也将南阳侯府的金银给他们留了些。南阳侯的女儿陈英已经十六岁,若有人帮忙,完全可以带着钱财逃出去。”

如今突厥和赤军的一战是朝中的重点,承德帝案头堆满了奏章,南阳侯已死,他逃走的一双儿女,承德帝也只是命刑部和大理寺去追查。

一时间,南阳侯府的案件看上去就这么过去了。

陈英和她弟弟陈和的逃走,不过是海啸余波后的一点小水花。

颜怀隐嗯了一声,却总觉得这话中怪异。

他并不疑柳尚青和齐虞的话,只是觉得整件事情透露着古怪。

既然想不通,就先不想了,此番吃饭是来感谢两人的。

“不说这事了,这家酒楼的炙羊肉一绝,”颜怀隐笑着给两人倒了酒,“多谢公主和柳大人那夜相助。”

他想了想,终究把江敛的名字添上了:“颜某和九千岁感激不尽。”

柳尚青哪里敢受他的酒,他在轮椅上坐着此时恨不得站起来,双手捧着酒杯就要行礼。

倒是齐虞一把夺过来了他的酒杯,朝他翻白眼:“你有病啊,治着腿都要喝酒。”

柳尚青被她夺了酒杯,一句话也不敢说,眼巴巴地看着她手里自己的酒杯。

她一把将柳尚青酒杯里的酒喝完了,看向颜怀隐的那一瞬瞬间没了对柳尚青的嫌弃,语气颇为温和,巧笑嫣兮道:“颜大人莫怪,他在治腿,喝不了酒,我替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