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悬脱口而出道:“那张纸我已经毁了。”

颜怀隐瞬着他的话接了下去,他轻声道:“那就当那张纸毁了吧。”

“不过,朝华城城门戌时三刻关闭,现在戌时近一刻,要是我的人真有这张纸,他此时已经快进朝华城了,他要真拿着那张纸进了朝华城,孟小公子,你说该怎么办呀?”

颜怀隐眉目温柔:“南阳侯府能安稳到明晚吗?”

他刚刚说,不管他能不能出去,南阳侯府都安稳不过明晚。

孟静悬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抬头望了望天色。

朝华城城门已经快关了。

来不及做选择了,要颜怀隐死和南阳侯府养私兵之事暴露这两件事,并不是一个很难的抉择。

他必须要去阻止颜怀隐的人进朝华城。

可孟静悬静了一瞬,兀地笑了,他在离开之前抬了抬手,冰冷道:“射箭。”

下一瞬,如雨般的箭朝颜怀隐射了过来,天空瞬间被密密麻麻的箭雨充斥,颜怀隐仰头望了过去。

他手猛的攥紧手底下的椅子,将椅子甩了出去。

江敛接住了甩给他的腰牌。

承德帝撑着脑袋,冲他摆摆手:“是朕误会九千岁了,九千岁这几日辛苦了,出宫回府好好休息休息吧。”

江敛接住了腰牌,淡声道:“多谢陛下。”

他既没弯腰行礼,也没有多说,就这么接了腰牌出了沧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