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丝毫不见几日前的憔悴,笑嘻嘻地给李道行了个礼,又给堂下的颜怀隐作了个揖,拉着长调道:“天理昭昭,我师父蒙冤多日,老天爷终于开眼喽。”

李道嘴角跳了跳。

天理昭昭,天理这玩意儿向来跟江敛有关系吗?他瞪了江洋一眼,要真有天理,你师父早该被劈死了。

李道没理会他,只对沉默的常宁勉强笑道:“常宁公公请落座,我们开始吧。”

常宁浑浊的眼望了堂下的颜怀隐一眼,无声地落座,亦苍声道:“还请李大人断案。”

开始断案了,颜怀隐蹲了下来,摁了一下地下昏迷不醒的小厮的后颈,小厮就慢慢睁开了眼。

他在黑夜中昏迷,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无数双眼睛望着自己。

小厮身子僵硬,眼珠一转,就看到了堂上穿着皂衣官服,手拿惊堂木,面色严肃的李道,和他头上明镜高悬的大匾。

即便小厮再机灵,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颜怀隐很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脸,温声道:“孟静悬如何利用禁军将那五十万两黄金运到江敛府上的,你好好说说。”

小厮一听,僵硬地爬了起来跪在地上,哭丧道:“公子说的什么,小的听不懂啊。”

他仰头去看李道,哭道:“大人,大人给我做主啊,小的陪我家少爷在别院住着,半夜里这公子就闯了进来打晕了小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