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屋子里布置简单,应当是个给下人住的一间房,连书桌都没有,颜怀隐寻摸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不再流连,从窗户出了屋子,进了另一间侧房。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便华贵了许多。

孟静悬是被宠大的公子哥,即便沦落到这个郊外的小别院里,盖的也要是锦被。

床边的书桌上散着些宣纸,有的写着有字,颜怀隐拿着有字的宣纸走到窗边,借着更清晰的月光看了看。

都是些普通的书信,或是孟静悬随手写的东西,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颜怀隐将纸放回了原地,他并不在乎孟静悬有没有发现有人来过这里,所以放的极为随意,因而放的时候,手擦过了一个东西。

颜怀隐顿在了那里。

他刚刚碰着的东西再平常不过,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凤鸟纹香炉,立在桌子的一角。

香炉盖子散在一旁,里面的香炉灰能看的一清二楚。

颜怀隐长睫垂下,伸出指尖,碰了碰里面的香炉灰。

烫的厉害。

他用指尖拨了拨香炉灰,竟拨出来了一个冒着火星子的香饼。

出去后将香炉浇灭是习惯,颜怀隐纵然不怎么点香,却也知道这个常识。

出去未浇灭香炉,大多数只有一个原因——屋子中还有人。

连轻亲自看着孟静悬出了别院已经一个时辰,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