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响在夜色里,颜怀隐两人绕过大半个连片的庄子,最终停在了一个小院子前。

院子平平无奇,瞧上去也不大,甚至连门匾都没有,两扇木门紧紧闭着。

颜怀隐翻身下了马。

这就是孟静悬从客栈出来后,这几天的容身之所。

连轻跟在他身后跟了许久,才发现他在这里有个小院子。

院子里黑漆漆一片,让人看不清东西,他们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孟静悬此时不在里面。

颜怀隐将马绳递给连轻,道:“你在这里守着,我进去看看。”

连轻接过马绳,肃穆道:“是。”

他像个沉默的雕像站在两匹马前,颜怀隐没有破门而入,而是脚尖轻轻一点,像一只轻盈的鸟,转眼就落进了院子。

夜凉如水的院中,静到没有一丝声音。

颜怀隐视线一扫,没有向堂屋走去,院子有一左一右两个侧屋,他走到了左边侧屋的门前。

他试着推了推门,没推动,窗户也给上了锁。

颜怀隐没有过多的犹豫,他袖中滑出一根细小的铁丝,铁丝钻进铜锁内,轻轻转了两圈,一声清脆的轻响,锁就开了。

窗户打开,衣摆无声划过窗户边,颜怀隐落叶般掉入了房间内。

寂寥月光跟着他落了进来,颜怀隐借着月光,飞快在屋中转了一圈。

他还是太子时,行事处处讲究光明磊落,如今干起来偷偷摸摸的事情,竟真还有点不该有的天赋,不过一会儿就轻车熟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