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瓒哽了一下,想要反驳。可他这人一要跟别人吵架,就张嘴不会说话。
他正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反驳,就听颜怀隐继续道:“还有刚刚,殿下实属不该将心中所想说给我听。”
“一个合格的太子,”颜怀隐指尖点了点桌角,“不该让任何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接下来要做什么,懂了么?”
良久,齐瓒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颜怀隐见他听了进去,笑意大了几分,道:“还有江敛。”
“我前些日子病重,”颜怀隐手腕缩回广袖内,“九千岁深夜为我寻医,救了我一命,按理说应当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殿下想要他的锦衣卫,您说我是帮谁?”
齐瓒实属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故事。
颜怀隐变脸的速度实在之快,他被这个问题问的愣在了原地,憋了半晌,只磕磕巴巴地吐出来了一句话:“先生先生是孤的少傅”
颜怀隐看他脸色都憋红了,到底放过了他,笑道:“天晚了,殿下该回去了。”
“是、是,”齐瓒如获大赦,连忙起身,再没了刚才的自得,“那孤先走了走了”
颜怀隐起身,看着他耸拉着尾巴离开了院子。
等人走了,颜怀隐对院子里呆愣站着的张小牛招了招手:“过来。”
张小牛木木地走了过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训太子殿下,像是他老家的人训狗一样。
虽然这个太子殿下是个缺心眼的,但缺心眼的太子,也是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