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没事去给江敛聊天,嫌头上脑袋寿命太长么?

直至药煎好送了过来,寂静屋子内才有了一点响动。

江洋端着药,眼珠滴溜溜地在屋子内转了一圈——那个驿站小厮傻了吧唧的,锦衣卫不会伺候人,自己师父肯定不能亲自去喂药。

那只有他样样都行的小江公公来了。

江洋这么一思索,捧着碗就往床边走过去,想去给颜怀隐喂药。

可被一道声音止住了。

江敛朝他伸出手,道:“我来。”

他接过药碗,淡淡道:“你们都出去。”

江洋瞪大了眼睛。

可江敛看过来,他来不及反应,条件反射听着江敛的命令退出了房间。

还没忘顺道扶着走路磕巴的徐光年。

几个呼吸间,整个房间的人都退了出去,房间内转眼就只剩下了江敛和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颜怀隐。

江敛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颜怀隐整个人像是被被子埋了起来似的,下巴都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截莹白的鼻尖。

很脆弱的样子。

脆弱到江敛将手放在了他脖颈上,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江敛若是想要他死,只需要此时握紧手掌。

可他没有。

他的手指在颜怀隐脖颈上覆了片刻,绕道他下巴处,捏着他的下巴,将他下巴从被褥里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