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心中还记得给小太子常用的药, 这次烧将他一直压着没根治的陈年旧疾一起带了出来,反噬的太厉害,才烧成了这个样子, 恐怕是颜怀隐都没想过会这样。

徐光年在江敛和一屋子人的注视下,匆匆写了个药方, 呈给了江敛。

“颜大人烧的太厉害了, ”徐光年抹了把额上的冷汗, “下官在这副药中添了几味烈药, 吃下去若是明天烧能退了,后面下官再换服温和的来慢慢调养。”

江敛听了他的话,将药方递给了江洋:“去抓药,煎了送过来。”

正好这屋子里还有个秦大夫,他是个开医馆的,江洋眼珠一转,带着一个锦衣卫提起秦大夫就出了门。

等命人去煎药后,江敛又慢悠悠地去看徐光年:“徐院使这药方出这么快,倒像是曾经写过许多遍一样。”

他还在逼问徐光年。

徐光年掌心顿时出了点湿汗。

他念着颜怀隐的病,写药方时几乎没有思考,在颜怀隐曾经常用的药中添了几味药性强的,就呈了上去。

徐光年拱了拱手,心中颤抖,可话中冷静道:“下官不过是在常用的退烧药方加了几味药罢了,至于其他的,只能等退下来烧后慢慢调理了。”

为了转移话题,也不管江敛信没信这话,徐光年转头对旁边呆呆的张小牛道:“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别给他乱吃了,药性还没有毒性大。”

他道:“哪有这样的吃药法。”

他似乎是将张小牛当成了常在颜怀隐身边伺候的,张小牛竟然也没反驳,抽噎着问:“不能乱吃了么?”

徐光年一叹气:“我过几日给你个方子,你今后按照这个方子给他抓药。”

他也只能帮到小太子这里了。

张小牛忙不迭地用力点头。

随即屋子内就陷入了一片沉寂。

有江敛在那里,谁都不敢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