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轻怎么可能只随便找一个大夫,昔年颜怀隐不是没出过这种情况,当时霍云平搅和了半个朝华城,深夜纵马闯了太医院大半个御医的府邸。
以院使为首,串串子似的被他提溜到了颜怀隐床边。
如今的太医院院使徐光年,在当年不过是个左院判,是连颜怀隐的脉都轻易把不到的,而如今也变成了请不动的人。
就连承德帝派来的李御医,现下他进不了宫,又不知人家御医住在哪,都给叫不过来。
颜怀隐已经渐渐昏沉了过去,他就算是神志不清,也没做出什么啪叽一声砸到床上的大动静来,背还是挺得很直,只是拿手支着头,一下一下地点着头,慢慢地往下坠去。
连痛苦都是悄无声息的。
连轻咬着牙从屋内冲进了院子,急的恨不得学苍蝇转圈,可到底无法,昔年纵横朝华城的鹤羽军将士,终是认命般的,想着先去随便抓一个大夫过来。
锦衣卫就是这个时候闯进了驿站。
连轻抓着锦衣卫如抓着救命稻草,闯进来的锦衣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抓着头摁在了地上。
连轻声音冰冷:“带我去锦衣卫镇抚司衙门,叫驻守在里面的御医出来,敢说一个不字,我先将你舌头拔/出/来,再将你活着一点点剁/碎,最后挖下来眼睛,包成肉包子,找到你亲人,逼着他们亲口吃下去。”
锦衣卫被他话中的凶狠吓的就是一抖。
他是这个月才穿上的这身飞鱼服,本想好好干来年光宗耀祖,却没料到不过第一道命令,就碰上了颜怀隐亲手锻造出来的鹤羽军。
若是一个说错话,就只能变成一只肉包子去光宗耀祖了。
他被一吓,慌了神,脱口就泄了底:“张御医今日不在。”
摁着他的手顿时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