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听他这么说,被嚎的烦闷的心才算舒坦了些,他挥了挥手,赶苍蝇似的:“爱卿就先回去吧,这事朕再斟酌斟酌。”
承德帝斟酌的事,就没斟酌出来结果的。
可这已经是南阳侯想周旋到的最好结果了。
他收了哭,利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叠声的感念着圣恩,涕零如雨地退了出去。
出了沧凝殿门的那一刻,南阳侯泪水还未干,脸色已经阴沉了下去。
他咬着牙,匆匆地往宫门外走去。
沧凝殿内,承德帝送走了南阳侯,又去抓起手中的奏章看。
如此这么看了几眼后,他兀地开口:“常宁啊,你觉得颜怀隐这奏章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常宁握着拂尘的手腕一抖,紧接着弯下了腰:“陛下圣明,心中自然已有定夺。奴才愚钝,自是认陛下所认,还望陛下指点。”
承德帝没说话,突然将奏章往案上一推,咕哝道:“蠢猪,杀人都杀不成。”
他一拍桌子:“颜怀隐呢,让他滚过来见朕。”
见是见不成了,李御医哆嗦着脚步,颤微微地进去见了礼,抖着声音道:“陛下,颜大人受了惊,引了凉气入体。他身子骨本就不好,怕是这段日子都下不了床了。”
他一个多时辰前被颜怀隐叫过去把脉,亲眼看着人写个奏章,都要写几笔,停下来喘口气。
若承德帝硬是要人此时进宫的话,说不定能把南阳候没办成的给办了。
好在承德帝还念着赵环手中的兵权,半晌才道:“怎么就他身子骨这么差?”
李御医深深低着头道:“颜大人是未足月就出了娘胎,身子骨应是从小就弱。”